“那时候还觉得这样很好，漫长的晚上只需要一闭眼一睁眼就会度过，我们会很快很快长大，自己赚钱不用偷别人东西，被打的时候有力气还手，当了大人还可以去帮助其他无家可归的孩子……”
小南说的有些沉浸，然后才突然注意到谢卯一直在认真看着她，小南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：“反正，我不怎么做梦，做了梦也记不住，所以都不知道讲什么好，长门也不太乐意讲噩梦，所以都是弥彦在跟我们聊。”
“所以你喜欢听别人的梦，哪怕是噩梦？”谢卯说完又喝了口粥，还示意小南也赶紧吃早饭，让气氛显得轻松些，像是吃饭时的闲聊而不像是正式的谈话。
“嗯……”小南拿起勺子小小地喝了口粥，她快速看了眼谢卯又收回目光，轻声问道，“会不会，听起来很奇怪？”
在心里把谢卯当朋友后，小南忍不住感觉到自卑。
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雨之国孤儿，为了活着甚至经常去偷商家的食物，没什么主见，也没有怎么样的天赋，还只有折纸这样在忍界上不得台面的爱好。
就连当初谢卯想抓的人也是弥彦，而不是她。
而谢卯呢，不仅是砂隐村有名的天才傀儡师，八岁的中忍，家里人也是村子的高层，未来无限光明。
所以在分享完自己过去的生活后，小南立刻在意起谢卯的看法。
“奇怪？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？”谢卯在小南面前少了很多伪装，笑了声道，“自信点，这样的事情很正常，既然你想听，我就讲给你听。”
“我梦到自己被自来也杀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小南原本还有些喜悦的表情顿时僵住，像宕机了一样。
“昨晚和自来也战斗时，他给我的压力相当大，一不注意就会被杀死，那种压力甚至进入了我的梦里害我做了噩梦。”谢卯平静说道，他已经不再有心悸的感觉，还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距离真正的强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在与自来也真正对战前，他对自来也的印象还停留在豪杰、执着于预言、悲惨死于佩恩手下等词条下。
瑕不掩瑜，自来也有缺点，但他有更吸引人的优点和人格魅力，是个人气相当高的角色。
可在昨天那一战后，谢卯才记起，自来也是一个与他天然敌对，未来会越来越强大的敌人。
这个深爱木叶的人不会允许其他人征服木叶，这个执着于预言的人不会相信非预言之子的人可以救世。
谢卯到现在还能记起自来也冰冷的神情和恐怖的力道，已经那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毫无疑问，自来也是谢卯统一道路上的巨大阻碍，是相当麻烦的家伙。
琉璃之蛇终究只是二代目风影和门左卫门捣鼓出来的东西，上限摆在那里，没法帮谢卯跨越实力差距，面对自来也只有挨打的份。
“虽然我的理想相当远大，但也得脚踏实地，虽然我不太在乎忍村身份，但其他人却在乎的不得了，只要不是同一个村子的忍者，一碰见就只能变成敌人。”
谢卯轻声却坚定地道：“你要做好准备，小南，即便我未来放你回到雨之国，但我和自来也依然会是敌人。”
他会把我当敌人，我也会把他当敌人。
小南愣了下，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：“假如我都回了雨之国，自来也老师为什么还会跟你为敌，难道还是因为仇恨？”
谢卯想了想，简单道：“村子的立场，彼此的仇恨，时代的局限。”
“可是，如果你能给世界带来和平，那同样向往和平的自来也老师为什么反对你？”小南不理解地问道。
“因为自来也很认可初代火影创造的一国一村，在他看来，统一可不是好事。”
或者说，在绝大多数人眼里，不是自己村子的统一都不是好事。
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所以统一会流血，甚至血流成河，流血漂橹。
这就是为什么谢卯希望找志同道合的人合作，能少流血就少流血。
小南并不是很理解谢卯的意思，只能勉强听懂个大概，两人先聊着吃完早饭，小南收拾好餐具，认真地刷着几个碗。
她在家里的工作并不繁杂，至少不会累到她，所以小南有空闲去在意自己做家务的质量，无论是洗碗还是扫地，都会认真地弄得很干净。
等到小南干完活走出厨房，大厅里已经没有谢卯的身影，不知道是去了后院还是上了楼。
小南想了想，打算上楼去拿自己的医书接着看，却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咚咚的敲击声。
敲门声并不急切，但却清亮，听着并不烦人。
小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门口，在快开门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的响动，发现谢卯已经站在了楼梯口。
有谢卯看着小南也不再担心，她开口问道：“是谁？”
“是我，加瑠罗。”门外有温柔的女声传来，小南听得一愣，有些惊喜地打开了门，看见了穿着便装，留着沙褐色短发的加瑠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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