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苏澶点点头，“我们以前也不认识它，直到有一段时间，我们的一个祖先经常去无患子树下的水潭里玩耍，我们渐渐发现，他整个人比我们显得干净，就连他的衣服也是，穿了很长时间之后还像新的一样。于是，我们慢慢发现了，这无患子树的果子竟然能搓出很多泡沫来，这些泡沫竟然能够带走我们身上的脏东西。所以，我们开始有意识地将无患子树的种子洒落到我们生活周围的区域。经过不知道多少时间之后，我们所有人都能保持干净，还能捡到非常多，剩下也没有多少用处，我们就开始拿它换东西。经过很长时间之后，我们发现，凤麟洲里很多人喜欢无患子，也愿意花比较多的价钱来换无患子，所以，我们就每年派人往凤麟洲送一些无患子了。”
虽然苏澶看起来年龄不小，但他说出来的话，却让人觉得他依旧保持着少年的天真。田步摇不知道为什么，原本觉得自己可以用些心思，骗取到不错的东西，这时候却有些羡慕起苏澶来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？我自己不是也应该可以活上千岁甚至更长时间了吗？为什么我却不觉得那么快乐呢？”田步摇有些烦闷。她不知道她自己和苏澶相比，差了什么，让她感受不到那么清晰的快乐。
“苏爷爷，您这次带来的无患子，能够在凤麟洲换多少灵石？”玄武问道。
“十枚下品灵石！十枚哦！”苏澶愉快地说道，“我们去其他地方，最多换到八枚下品灵石呢。”
“那您这次的灵火还有灵丹，预计卖多少钱？”玄武又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能卖八十枚下品灵石，我就知足了。”苏澶笑着说道，他的笑爽朗得让太阳都暗淡无光。
“那么，我用一百枚下品灵石和您换所有的东西，您愿意吗？”玄武问道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告诉了我那应龙的下落，我全部都给你，你给五十枚下品灵石就行。”苏澶特别愉快地说着，“如果不是路途远，如果不是里面有其他人托我卖的东西，我就不要钱了。”
田步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，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魔幻一般的世界。这些东西，任何一件，都可以卖到一百枚下品灵石，而这个苏澶竟然什么都不想地打包卖掉。他是傻了吗？！
“我到凤麟洲来过三趟了，我爷爷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，他对我说：‘澶儿，你到凤麟洲会发现，很多人笑你傻。因为你卖出去的东西，他们稍微用些心思就能挣到百倍甚至千倍的钱。但是，你稍微观察观察，就能发现，真正傻的人不是你，而是他们。’我后来发现，我爷爷说得对。”苏澶兀自说着。
“这是什么逻辑？”田步摇有些不能理解。
“步摇姐姐，他说的话，您如果懂了，您就永远都会快乐赛神仙了。”玄武笑着说道。
“你一个小孩子，难道懂？”田步摇摇摇头。
“我没有他快乐，但比您快乐。”玄武笑着，付了一百枚下品灵石，“五十枚下品灵石用来买您的东西，剩下五十枚下品灵石，谢谢您愿意去看应龙奶奶。”
“好，那我收下。”田步摇原以为苏澶会推让，没有想到，苏澶竟然答应了，也爽快地收下了所有的灵石。
就在田步摇还在错愕的时候，玄武又将无患子只留下了五六粒果子，将其他的都交给了她：“步摇姐姐，这些免费送给你，我只需要几颗种子做实验。”
“哈？免费？”看着玄武递过来的一大袋无患子。
“不行吗？”玄武笑着说道，“我也收获了一些快乐呢。”
“步摇姐姐，我们也回去做实验去。”朱雀拉着田步摇的袖子。
田步摇明白了。她笑了笑，拉着朱雀就往家中跑去。她们将一大把无患子搓成了肉泥状，发现里面当真起了好多泡沫，随着泡沫起来，她们的手变得像凝脂一般光滑而美丽。
田步摇想了想，又让朱雀和她一起，将大量无患子捣碎，一股脑放到了她平时沐浴的小池子里。
“朱雀，咱们去泡澡！”田步摇笑着说道。
“步摇姐姐，你就不怕出什么问题？”朱雀问道。
“能出什么问题呢？”田步摇笑着，“苏澶老人不是已经说过了，他们已经用了很多年岁。我们不是也已经用手做过实验了，确定了它们确实很好用？”
“也是啊。”朱雀终于放下了顾虑。她笑着抓了两把无患子，笑着说道：“步摇姐姐，这个池子，就交给您自己享用了。我拿两把回家里去做实验。”
“随你。”田步摇很开心地笑着，“不送。”
看着朱雀满心欢喜地离开，田步摇发现，她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。很快，她放下了所有的事情，让自己处在融入掺入了无患子汁液的池水中。没有多久，田步摇就发现自己整个人变得清爽了不少。
此后的一天半时间，田步摇不断在“实验”，反复将衣服放进无患子的水中清洗、晾晒，也反复让自己进入这种无患子汁液的池子里。那些无患子被一把一把地追加进池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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