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，沈灿似乎就记住了她的生理期。
曾宝珠的生理期一直很准，这么多年月期基本就是在那个星期左右。
此时听到沈灿提起她的生理期的日子，曾宝珠有些难以置信：“沈灿哥，你是不是变态啊！你居然一直记得我的生理期？”
沈灿无语，就这样瞪着她。
正常女生不应该是感动吗？结果她骂他变态。
沈灿不想理她了。
曾宝珠也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：“沈灿哥，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还挺细心的哈。这样的话你一定会记得你女朋友的生理期，记得你们在一起的纪念日，还会记得你们在一起的很多个瞬间，做你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。”
“那如果是你呢，宝四，你觉得如果做我的女朋友，你会幸福吗？”
“嗯？”曾宝珠没有反应过来，一脸的茫然。
沈灿就弹了一下她的额头：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？你还想这么久。算了，我开玩笑的。我暗恋的那个女孩子，我得想想怎么向她表白。”
曾宝珠摸了摸额头，突然间觉得沈灿离她有些远。
所以，没有什么会是永恒的，连沈灿也终将会离开她。
沈灿起身去给曾宝珠接了一杯温热的开水过来。
“喝点水缓缓，不是肚子不舒服，那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曾宝珠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才缓了过来。
“我现在好多了。你大概什么时候要向那个女孩子表白，要我替你出谋划策吗？”
“你？”沈灿一副你也是单身狗，你能出什么好主意的样子。
“不用了，我怕你出的歪主意她不一定会喜欢。宝四，你还是要记住这句话，有喜欢的人就去主动，至少有一半的机率会成功，万一就成功了呢？我一直在等那个女孩子长大，结果等啊等，等到了她去喜欢别的男孩子。我又等啊等，心想她先去跟别的男孩子谈一谈也不是什么坏事，这样她至少能明白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男孩子。
可是，我等啊等，她还是没有选择我。宝四，你别学我，有喜欢的男生不表白，到时候真的吃大亏的。”
“表白就一定会成功吗？”曾宝珠问他。
沈灿静静看着她：“别的男生我不清楚，但若是我正好喜欢那个女生，她主动表白我会很开心，我会很珍惜。因为她勇敢迈出了第一步，剩下的九十九步由我来迈。”
曾宝珠只觉得心里更酸了。
她和沈灿自幼相识，或者说，从她有记忆开始，她的生命里就有沈灿了。
她和沈灿在一起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。
她和沈灿打打闹闹，沈灿有时候像一个大哥哥会照顾她，有时候也会像长不大的调皮的男孩子捉弄她，看她气得哇哇叫，他就笑弯了眼，得意得紧。
这个时候曾宝珠才确切地感觉到沈灿也长大了，也变得成熟了。
在她的眼里，沈灿还是那个沈灿。
但在别的女人的眼里，沈灿已经成长为一个极有魅力的成熟男人。
所以沈灿暗恋了别的女孩子十年，为什么她不知道？
“沈灿哥，你喜欢谁？你可以告诉我吗？也许我还能帮你探探口风。”
“不行，如果你知道了，那她就知道了，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。”
“不会呀，我保证我的嘴很严的。”
曾宝珠抱着沈灿的胳膊撒娇，摇着他的胳膊：“哥，沈灿哥，你是我的亲哥，快告诉我吧。”
沈灿要把手抽回来。
他真的受不了，曾宝珠这样撒娇的时候他总是绷不住，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。
“宝四，别闹。”曾宝珠抱得更紧了，沈灿去躲。
结果沈灿往旁边躲时，曾宝珠扑过来，却是一下子扑到了沈灿身上。
沈灿倒在沙发上，曾宝珠扑在他怀里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气氛暧昧至极。
曾宝珠看着沈灿，心里好像有什么在呼之欲出。
扑通扑通，心脏跳得好快。
她好像也感受到了沈灿心脏在剧烈地跳动。
曾宝珠受蛊惑一般，着了迷地把手放在了沈灿的心口处。
怎么跳得这么快呢。
“沈灿哥，你的心跳得好快。”
沈灿如梦初醒，坐了起来，让曾宝珠也从他怀里起来。
沈灿开着玩笑：“妹妹，对我投怀送抱啊？别这样，哥会觉得这是不道德的。”
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，曾宝珠撇了下嘴。
他们又不是真的亲兄妹！他们在一起怎么就有背德感了？
沈灿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做自己的事。
“你无聊的话玩会手机或者看会书，中午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曾宝珠乖巧应下。
一开始沈灿还时不时会关注一下曾宝珠，但投入到工作状态中去后，沈灿就一直沉浸式工作。
曾宝珠一开始玩着手机，看着看着她也走神了。
她看向沈灿，沈灿认真的样子也真的帅。
她静静离开，沈灿都没有注意到。
等沈灿从电脑前移开视线看向曾宝珠时，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。
沈灿腾地站了起来：“宝四？”
他拿起手机，看了一眼消息，有曾宝珠发来的。
【沈灿哥，你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。我先回去了，下次再找你。】
沈灿给曾宝珠打了电话，曾宝珠很快接起。
“怎么不等我忙完一起吃午饭？”
曾宝珠此时一个人坐在餐厅里。
这是以前她不会做的。
曾宝珠发现她原来从小到大都害怕一个人。
所以她的身边总是跟了一群人，热热闹闹的。
现在一个人吃饭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和可怕。
“不用了，沈灿哥，你也有你的事要忙，我长大了，可以照顾自己了。沈灿哥，你能告诉我，你什么时候会对你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吗？”
沈灿的喉咙上下滚了滚：“大概就这十天以后吧。”
十天以后？十天后不就是她的生日。
曾宝珠的心沉了一下。
她以前的一日每一年都有沈灿陪着，所以今年她的生日，沈灿要向别的女孩子表白吗？
她今年的生日，沈灿要缺席了吗？
“宝四，你还在吗？”沈灿的声音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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