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元当年一直住在土地庙，除了村里的狩猎队之外，其他人都不认识。
不过方元知道牛长春有个儿子，小名叫做阿飞。当年还不到十岁，他一直不曾见过，没想到今天正好碰上了。
看牛双飞下意识的承认了， 方元淡淡一笑，拿出一粒武心丹，递到对方面前。
“小子，我和你爹也算是朋友。你要是信我，就叫我一声叔，叔就把这粒丹药送给你。”
牛双飞一脸不屑，歪过头去冷哼一声：“哼，小爷才不稀罕你这劳什子破丹。十里八乡认识我爹的人多了去了，你休想骗我。”
方元倒也不气恼，这小子不认识武心丹，更不知道武心丹的好处，自然不稀罕。
于是循循善诱：“小飞啊，你现在是武者境吧。”
牛双飞仰起下巴，一脸自傲：“是又怎么样，不是又如何？”
“武者之上的境界是武师，这个你应该知道吧？”
“自然知道，我爹就是武师，我迟早也能突破。”
方元倒是没想到，牛长春竟然修成武师了。不过能成为狩猎队的队长，自然是有一些世俗武功的底子。
“这粒丹药叫做武心丹，吃下去以后最多只需要一个时辰，你也能成为武师。怎么样，想不想要？”
“真的吗？”
牛双飞闻言猛地从地上弹起，伸手就要将武心丹抓走，却被方元躲。
“你这人，拿出丹药又不给我，到底是几个意思？”
方元一脸戏谑：“我不是说了吗，叫声叔就给你。”
“不叫，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，叫你叔太亏了。”
这牛双飞果然是头倔驴，武心丹要是拿到凡俗世界，那些武者别说叫叔，就是叫亲爹估计都会答应。没办法，只能换个方式。
“行吧，我也不和你耽误功夫了，你回去把你爹叫来。就说有老朋友在仙人庙等他。”
牛双飞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嘟囔着嘴：“凭啥让我去叫，你有胳膊有腿，怎么不自己去？”
“嘿，你这小子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吧，我看你是找打。”
方元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，将牛双飞提在半空，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抽打。
“别打啦，杀人啦。”
“去不去？”
“不去，有能耐你打死我。”
“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，你小子是真得治一治了，不然就你这张臭嘴，以后闯荡外界肯定得吃大亏。”
方元暗中加了一点力道，牛双飞立马疼得哭爹喊娘：“别打啦，杀人啦。”
“就说服了没？”
“不服？”
“你小子属牛的是不是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嘿，你还来劲了，不信还治不了你。”
方元再次加大了力度，疼得牛双飞眼泪鼻涕直流，终于不再嘴硬：“别打啦，服啦，我服啦。”
“叫叔。”
“叔，我的亲叔，饶了我吧。”
见对方终于知道服软，方元这才松手。牛双飞疼得呲牙咧嘴，捂着屁股在院子里上蹿下跳。
“啊，我的屁股开花啦。”
“别叫了，都是些皮外伤，过几天就好了，让你小子长长记性。好汉不吃眼前亏，大丈夫能屈能伸，该低头时就要懂得低头。丹药给你，回去把你爹叫来。记住悄悄地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。”
方元将丹药抛给了对方，牛双飞一把接住，连忙揣在怀里，撒丫子向着村内跑去。
四下打量了一番，见供桌前有个蒲团，方元索性盘膝坐下。小半个时辰之后，庙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
很快牛双飞便带着一个中年人进入庙门。
“爹，就是这个人。”
方元抬眼看去，来人正是牛长春。六年多不见，对方已经是年近四十的中年。
虽然只比方元大几岁，但整日翻山越岭打猎为生，外貌明显要比方元沧桑许多。不过，眉目中也多了一些稳重之感。
“你是……你是……秦仙长”
方元的外貌并没有多大变化，牛长春很快就认了出来，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。
方元起身走向殿外，微微一笑抱拳回应：“牛队长，正是秦玄，数年不见别来无恙？”
“真的是秦仙长，没想到您还会回来。小飞，快来给秦仙长磕头。”
“啊？”
牛双飞明显有些懵，明显是没有想到，眼前之人竟然就是仙人庙供奉的秦仙长。可是为什么这么年轻？
“你这孩子，发什么楞？”
看牛长春这样行径，方元连忙出声制止：“牛队长不必如此，我只是修习了一些道法而已，并不是什么仙人。再说小飞先前已经叫过叔了。”
牛长春立马想到了什么：“这孩子比较皮，若有冒犯还请秦仙长责罚。”
方元摆了摆手：“无碍，小飞的性子倒是保有几分纯真。”
牛长春只得作罢，环顾了四周一圈，眼看两个坐的地方都没有，不由有些尴尬。
“仙长，这里庙里太简陋了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，不如到我家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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