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牛算是逃过一劫，从派出所出来后，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，脑袋耷拉着，像霜打的茄子。
这时候，他碰到了以前一起混的狐朋狗友杜春华。
“大牛，咋样啊？”杜春华笑着问，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，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，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狡黠。
张大牛没好气地说：“别他妈提了，倒霉透了。”
杜春华说：“我这有个赚钱的道儿，干不干？”
张大牛眼睛一亮：“啥道儿？”
杜春华凑近他耳朵，嘀咕了几句。
张大牛犹豫了：“这能行吗？别再出啥岔子。”
杜春华拍着胸脯说：“怕啥，富贵险中求。你看你现在这熊样儿，还有别的路可走？”
张大牛一咬牙：“行，干！”
原来，他们说的是去偷工地的建材卖钱。
晚上，月黑风高，他们偷偷摸摸地来到一个工地。
“你去那边望风，我去搬。”杜春华指挥着张大牛。
张大牛心里直打鼓，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，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。
这次运气也不错，没被人发现。他们把建材偷出来卖了一笔钱。
“哈哈，发财啦！”杜春华乐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，眼睛里满是贪婪的光。
张大牛也跟着傻笑，心里头却有点不是滋味儿，总觉得这钱拿着不踏实。
拿着这笔钱，两人找了个小馆子，点了一桌子酒菜。
“来，大牛，咱今儿个好好享受享受！”杜春华举起酒杯，脸上泛着油光。
张大牛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，那酒辣得他直咧嘴，可还是一杯接一杯地灌。
吃喝完，杜春华挤眉弄眼地说：“大牛，走，咱找乐子去！”
两人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进了一家不干净的地儿。
张大牛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，心里却空落落的。
“我这过的是啥日子啊？”他心里想着，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跟着杜春华胡混。
第二天，张大牛醒过来，头疼欲裂，胃里也翻江倒海。
“不能再这么下去了，不然真完了。”他心里有了一丝悔意，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收手。
可杜春华又来找他：“大牛，上次那钱花得差不多了，咱再干一票。”
张大牛犹豫了：“春华，我有点怕。”
杜春华骂道：“怕啥？上次不也没事吗？”
张大牛咬咬牙，又跟着去了。
这一次，他们依旧顺风顺水地得手了。把偷来的建材变卖成钱后，两人又开始肆意挥霍。找了一家豪华的饭馆，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，那胡吃海喝的架势，仿佛要把之前受的穷全都补回来。酒足饭饱后，杜春华那不安分的眼珠子一转，提议道：“大牛，走，咱们找小姐乐呵乐呵去。”
张大牛心里虽然有些犹豫，但在酒精的作用和杜春华的怂恿下，还是跟着去了。在那灯红酒绿的场所里，张大牛搂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，心里却越发空落落的，仿佛灵魂都飘出了身体，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在这欲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。
这天，张大牛正躺在他那凌乱不堪的出租屋里呼呼大睡，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，做着不知所谓的美梦。突然，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债主们如同一群恶狼般冲了进来。
“好你个张大牛，可让我们找着你了！”债主们怒目圆睁，吼声如雷。他们二话不说，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钱，把屋子里弄得一片狼藉。
张大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，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，脸色煞白，冷汗直冒。他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大哥们，再宽限几天，我一定想办法凑钱还你们。”
“宽限？想得美！你这混蛋，骗了我们多少次了？”债主们根本不听他的哀求，一个个凶神恶煞，继续疯狂地搜寻着每一个可能藏钱的角落。
不一会儿，债主们就把张大牛藏在床底下、破箱子里的钱全都搜了出来。其中一个债主拿着钱，在张大牛面前晃了晃，恶狠狠地说：“这就是你的下场，以后别想再耍什么花样！”说完，债主们扬长而去。
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张大牛呆呆地瘫坐在地上，欲哭无泪。他望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，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。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，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？”他喃喃自语道，眼神空洞无神，仿佛生命的光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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