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策沉吟片刻，说道：“从今晚的袭击来看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，而且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，这说明我们之中很可能出了内鬼。”
“内鬼？”包拯脸色一变，“你的意思是，开封府里有他们的眼线？”
“目前还不能确定，但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值得怀疑的地方。”牛策语气凝重，“大人，为了安全起见，我们必须暂时封锁消息，对外宣称今晚的行动只是一次普通的搜查，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包拯深吸一口气，他知道牛策说得有道理，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，不能自乱阵脚。“好，就按你说的办。牛策，接下来就辛苦你和周姑娘了。”
送走包拯和展昭后，周婉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自责，泪水夺眶而出。“都怪我不好，是我太轻敌了，才导致行动失败，让大家受伤……”
“婉清，这不是你的错，你已经尽力了。”牛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，柔声安慰道，“失败是成功之母，这次的教训让我们更加了解了对方的实力，也让我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不足。相信我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弱点，将他们绳之以法。”
夜色深沉，万物寂静。牛策和周婉清骑马走在回城的路上，两人都没有说话，但心中都憋着一股火，这股火来自于对幕后黑手的愤怒，也来自于对自身无能的愤懑。
“吁——”牛策突然勒住缰绳，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。“怎么了？”周婉清也察觉到他的异样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却什么也没发现。
“那里有情况。”牛策翻身下马，将马匹拴在一棵树上，然后示意周婉清跟上他。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树林，借着微弱的月光，他们看到在树林深处，竟然隐藏着一处破败的寺庙。
寺庙大门紧闭，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说话的声音。“难道……”周婉清心中一动，难道这里就是那些黑衣人的据点？牛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示意周婉清不要出声，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寺庙，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。
寺庙内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，牛策和周婉清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。这声音，分明是……女子？而且人数还不少。难道说，他们苦苦追查的黑衣人，竟然是一群女人？
好奇心驱使着他们继续靠近，透过破败的窗户纸，借着昏暗的烛光，依稀可以看到几道人影在寺庙大殿内晃动。他们压低呼吸，侧耳倾听，只听其中一人说道：“今晚的行动失败了，展昭那厮果然厉害，我们还是低估了他。”
另一个声音冷哼一声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：“哼，就算他再厉害，也终究只是包拯的一条狗罢了。只要我们除掉包拯，整个开封府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？”
听到这里，牛策和周婉清心中更加震惊。这些女人，究竟是什么来头？竟然敢口出狂言，要除掉包拯？
“三妹，你也不要太小看包拯了，他虽然迂腐，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”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，“更何况，他身边还有一个牛策，此人足智多谋，不可不防。”
“大姐说得对，我们这次的行动，很有可能已经被他察觉了。”另一个声音附和道，“我们必须尽快转移，以免被他发现我们的踪迹。”
“转移？我们能转移到哪里去？”之前那个冷哼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开封府已经被我们经营多年，到处都是我们的眼线，难道我们要放弃这一切，逃到天涯海角去吗？”
“事到如今，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。”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，“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。只要我们姐妹齐心，总有一天，我们会卷土重来，让那些看不起我们女人的人付出代价！”
听到这里，牛策和周婉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。他们对视一眼，彼此都明白，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，只要能将这些女人一网打尽，就能彻底铲除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势力。
牛策朝周婉清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她从侧面包抄，自己则正面强攻。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到寺庙后方，准备发动突袭。然而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之际，寺庙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。
“不好！我们暴露了！”
“快撤！”烛光熄灭，人影晃动，原本寂静的寺庙瞬间变得混乱起来。牛策和周婉清暗道一声不好，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，便不再犹豫，果断冲进了寺庙。
牛策一脚踹开破败的寺庙大门，冲进大殿，却只看到几支摇曳的残烛和满地狼藉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，昭示着之前确实有女人在此停留，但现在，她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该死，竟然让她们逃了！”牛策暗骂一声，心中懊恼不已。周婉清紧随其后，环顾四周，眉头紧锁：“她们似乎早有准备，撤退得非常迅速。”
两人追出寺庙，却只看到一片黑暗，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踪迹？夜风吹过，树影婆娑，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，更添几分诡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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