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嗡——！"
黑剑与血刃相撞的冲击波将方圆三十米内的金属甲板全部掀起。
西吉斯蒙德的剑刃上流动着耀眼的金色光芒，那些古老的帝皇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。
大元帅的头盔缝隙中迸射出同样的圣洁光辉，当安格隆的血红瞳孔与之对视的刹那。
"呃啊！"
叛变原体发出痛苦的嚎叫。那道金光直接灼烧着他的灵魂，让屠夫之钉都暂时停止了运作。
安格隆庞大的身躯像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，连续撞穿七道强化舱壁才停下，在永恒远征号的舰体上留下一串人形窟窿。
西吉斯蒙德单膝跪地喘息着。他的终结者装甲多处破裂，呼吸器中不断有血沫喷出。
就在他试图起身追击时，一只覆盖着灰色装甲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甲上。
"多恩的子嗣？退后。"
那声音如同锻炉中淬火的钢铁，冰冷而沉重。
西吉斯蒙德抬头，看到佩图拉博如山岳般矗立在他身侧。
钢铁之主的装甲上布满了新鲜的战斗痕迹，左肩的钢铁勇士徽记——黄黑相间的危险条纹，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格外醒目。
他的头盔面甲呈网格状打开，露出后面那张如同钢铁雕塑般的冷硬面孔。
"只有原体才能对付原体。"
佩图拉博的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他的机械眼扫过战场，瞬间计算出最优战术方案。
随着一个二进制指令，五十台铁环机器人从阴影中列队而出。
这些由钢铁勇士亲手打造的战争机器手持特制的坚盾与动力重锤，它们的行动整齐划一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，就像被同一个意识操控的肢体。
安格隆刚从金属废墟中爬起，第一台铁环的重锤已经呼啸而至。
"砰！"
足有成年男子躯干大小的锤头精准命中安格隆的面门。
锤面光滑如镜，倒映出叛变原体扭曲变形的脸庞，那张脸上混杂着痛苦与狂喜，屠夫之钉因为受到冲击而疯狂震颤。
紧接着是第二锤、第三锤...
五十台战争机器组成完美的围攻阵型，每一次锤击都精确计算过角度与力度，确保安格隆无法借力突围。
"干掉它！"
佩图拉博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入每个铁环的处理器。
钢铁之主本人则站在原地未动，他的战术目镜记录着安格隆的每一个反应，数据流在视网膜上如瀑布般刷新。
这是场精密的屠杀，就像用锻锤塑造一块顽铁。
然而即使是精密的计算，也无法完全预测一个疯狂原体的行为。
"砰！"
一台铁环突然倒飞出去，它的胸甲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拳印。
安格隆从机械的包围圈中暴起，他的肌肉膨胀到撕裂皮肤的程度，血神符文在裸露的肌纤维上发出刺目的红光。
"咔巴！"
金属撕裂声令人牙酸，安格隆徒手撕开一台铁环的装甲板，将它的核心处理器连带着电缆一起扯出。
混沌原体将这颗还在闪烁的机械心脏举到嘴边，用牙齿咬碎了上面的晶体元件。
"你的这些金属玩意不可能奈何我，佩图拉博。"安格隆的声音罕见地清晰，每个音节都带着血沫翻涌的咕噜声，"我嗅不到它们的恐惧。"
佩图拉博的嘴角微微上扬。这个表情在他石刻般的面容上显得格外危险。
"谁告诉你它们负责奈何你？"
钢铁之主的身躯突然展开。肩甲滑开露出微型导弹巢，臂甲分裂变形露出重力武器阵列，背部的装甲板向两侧展开，六门精工等离子炮完成充能。
这一刻的佩图拉博不像战士，而像一座活体要塞。
"你的头颅由我取下。"
佩图拉博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，两道原体级的身影同时动了。
安格隆的冲锋如同血神投出的标枪，血子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尖啸。
佩图拉博则像一台精准的战争机器，左臂的重力武器率先开火。
"轰！"
无形的力场波纹扩散开来。
安格隆在距离佩图拉博还有三米时突然停滞，仿佛撞上一堵无形墙壁。
紧接着万倍重力降临，叛变原体的膝盖骨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。
永恒远征号的甲板在力场作用下扭曲变形，安格隆如同被巨人之手拍打的蚊虫，整个人倒飞出去，撞穿战舰外装甲消失在太空中。
佩图拉博没有片刻犹豫，他启动背包的推进器，紧随其后跃入虚空。
钢铁之主的战术目镜锁定了正在下坠的安格隆，那个血红色的身影在火星橙红色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醒目的轨迹。
两颗人形陨石在距地面五千米处相撞。
安格隆利用一块漂浮的战舰残骸作为踏板，以违反物理法则的角度折返突袭。
血剑砍在佩图拉博的肩甲上，溅起一串刺目的火花。
钢铁之主不闪不避，右手的动力拳套直接轰在安格隆胸口，将十二根屠夫之钉震断三根。
"你变弱了，兄弟。"佩图拉博的声音通过真空传讯器传来，"被混沌蒙蔽的剑永远不够锋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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