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没有再说话，他低着头，眼睛瞪得老大。
李钊虎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刺进他的胸膛，他的话如同一盆盆冷水浇在他的头顶。
可现在，自己已经来自首了，自己避重就轻把责任推给已经死了的两人，那自己就会被轻判。
可警察不是饭桶，他们从自己的一言一行就能判断出自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
他知道自己出不去了，他现在可能会被铐上手铐，等待他的是正义的审判。
但总比现在死了强，而且只要自己不死，自己就能请律师，自己就会有机会去周旋。
钟明轩道：“我想当时你们在实施犯罪的时候，就已经想好了后路，因为她不听话，她不按照剧本去走，你们不想放弃这次机会，如果于欣雨这次安全回家，她一定不会再和你们出来，是吧。”
许芳灵走了过来，她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李钊虎。
此时她看向男子的眼神中充满怒意。
李钊虎拿起文件扫了一遍，他把文件放到桌子上。
“刘小明，今年30岁，无业，平时就做一些零时工和赌博过日子，未婚，父母健在，你有个姐姐，已经嫁人，育有一儿一女，你们姐弟俩感情很不好，你姐姐一直要把父母接去大城市生活，但你父母一直放不下你，他们知道离开了，那你可能无法自己生活，你甚至会把家里的所有东西变卖，最后成为流浪汉，病死在街头。”
刘小明脸色苍白，他抬起头看着李钊虎。
“在想为什么我们能这么快了解你的身份背景吗，刘小明，你太小看警察了，普通人，我们也能通过脸型，指纹去查出他的身份，何况是你这个有前科，前年刚出狱的人，你的信息我们都有的。”
钟明轩接过文件，没想到这个刘小明在20岁时候，因为强奸，恐吓，抢劫被判入狱，这出狱时间和于欣雨失踪只差5个月，这么短时间犯案，这样的人会是他自己口中说的被人蛊惑，率先离开的人吗。
一份文件，一份资料，就能让警方判断出所有，你如何去掩盖都无法去改变。
“我想不是王智星提议的，是你提议的吧，你才是主谋，对吧！”
刘小明摇着头，他极力反驳。
可他的反驳却是那么苍白无力，他越说越错。
也难怪，他只有小学毕业，初中读了一年就辍学了，在社会上游荡，没文凭，没文化，他以为知情的人全死了，自己只要来自首，自己只要避重就轻，警方就能相信。
是要说他聪明呢，还是说他傻呢，犯罪的事实是说抹就能抹去的吗？
“刘小明，既然你说对方要杀你，不可能是凭空想象的吧。”
刘小明抬起头：“我……我看到了，她就站在我家楼下的路边，还是那件衣服，还是那头长发，她就这样低着头，她就这样静静站在我不远处，我害怕，火男他们死了，而且还是在那里死的，我害怕，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李钊虎道：“她没有上来吗？”
刘小明摇着头。
李钊虎问：“什么时候的事情。”
“昨天晚上，我和朋友约好去喝酒，打扮好后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的，警察同志，真的是鬼，她披头散发，手臂下垂低着头，她…………”
这个刘小明确实被吓破胆了啊。
“说吧，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，只要你的态度诚恳，法律确实会酌情判决，如果你一直撒谎，按照你所犯下的事情，枪毙你够了。”
刘小明脸色苍白，冷汗从鬓角滑落，他一脸惊恐拼命点头说：“我说，我都说。”
李钊虎问：“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提议的。”
刘小明点了点头。
他的这一点头让众人松了口气，只要点头，那事情就会好办很多。
李钊虎问：“你是在群里认识死者于欣雨的对吗？”
刘小明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看到她漂亮，就心生歹念，你是怎么说服王智星和郭明惶的？”
“我们经常线下见面，我们有共同的爱好，久而久之就玩在了一起。”刘小明道。
李钊虎道：“所以于欣雨就成了你们发泄私欲的目标，你们一拍即合对吗，我想你刚才说的犯罪过程没有撒谎，只是主谋从王智星变成了你，是你告诉两人你手里有听话水，是你安排好一切，让王智星去约局，郭明惶去带人，而你躲在背后，就算前两个环节出错被发现，你也可以全身而退是吗？”
刘小明点了点头：“是的，一切都计划好了，可那女的，要是她按照我们计划的走，她不会死的。”
“因为她看到你的长相，你害怕又被抓进去，所以你一开始就选在云山，就是为了出问题后能把人杀了，我想是你动手杀的吧，法医通过尸检发现死者的颈椎机械性断裂，是你掐死她的对吗？”
刘小明双手抓着脑袋，他眼睛微张，神情害怕说：“没办法，她看到我了，我不想在进去，在监狱的几年我生不如死，监狱里强奸犯是最没有人权的，谁都会来欺负你，你只会被孤立，我不想在有那种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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