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每层楼的15个房间。
罗蒙是这样对苏非说的：“你说魏秦拔了死者胸口的刀，不可能不沾一点血迹。
所以，这个叫洛洛的门口肯定会有血迹。”
这个时候，队里的队员也陆续赶了过来，分散开来，两栋楼，每两个人负责一层楼。
最后就在B栋5楼508门口发现了血迹。
管理员打开了门，凶案现场就展现在面前。
20平米的复式公寓楼，收拾的很温馨。
开放式厨房，杨海霞仰面躺在地板上，身下一大滩血。
一把带血的刀就放在她旁边的地上。
不大的空间，厨房居然还有一个岛台。
杨海霞就躺在靠着岛台的地上，穿着很一件大红色的情感内衣，白花花的皮肤，和身下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杨海霞右手里握着一只水笔，握的还挺紧的。
苏非话多：“她拿着这支笔是想反抗吗？”
罗蒙一进入工作状态，就是西伯利亚大尾巴狼的状态。
装得挺深沉。
“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。”
“那她握着一只笔，只想告诉我们凶手的线索吗？”
罗蒙在岛台上发现了一张A4纸，一张出现在岛台上的A4纸，指定是有问题，苏非跟着凑了过去。
罗蒙接了话。
“也许她拿笔是在解题。”
苏非看到了A4纸上打印出来一道数学题，顿时惊出了一身汗。
这道题，她很熟悉。
一道鸡兔同笼的小学数学题。
笼子里有鸡、兔共36只，它们共有脚100只，问，鸡、兔各是多少只？
罗蒙说的没错，杨海霞手里的笔应该就是用来解题的，因为在这道题的下面，有用笔计算过的痕迹。
会的自然会，不会的脑袋开光了也不会。
在这道题下面，密密麻麻地写了草稿，但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。
苏非脸色发白。
“魏秦考过我同样的一道题。”
罗蒙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他不是你的病人吗？为什么会考你数学题？”
“他说他们玩剧本杀的时候，要解开一个特别重要的箱子需要密码，密码就就是这一道题。
魏秦说，正是这一道简单的鸡兔同笼的题，在场的人几乎都不会。”
“几乎？那意思是说魏秦会咯？”
“他除了是双重人格之外，其它方面都很厉害。”
“因为杨海霞不会这一道题，所以，他杀了杨海霞。”
“至于吗？就因为一道题而杀人，以我对魏秦的了解，他不会。”
“一个精神状态有问题的人，他杀人不需要正当的理由。
再说了，有相当一部分凶案，都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杨海霞因为这一道题不会，睡不着觉，起来琢磨解题的时候，凶手进来给了她一刀呢？”
“这把刀是从前胸插进去的，一个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，能将自己的正面给到凶手吗？
而且现场没有反抗的迹象，说明这个人跟她很熟悉，她完全没有防范意识。
门窗完好无损，你所说的嫌疑人是怎么进来的？
另外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，同睡一张床，你觉得她会睡不着，半夜起来解数学题吗？”
“那倒也是，都是二十来岁的，又是第一次，多巴胺和荷尔蒙也不允许她的脑子里装那么多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第一次？”
“魏秦告诉我的啊。”
“他连这事都跟你说？”
“说明他很信任我。”
“他那么信任你，你就拼命曝光他的隐私？”
“对不起哈，我收回刚才的话，你假装没听见。据你这么说，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魏秦咯。”
“现在他只是第一嫌疑人，下结论还过早。”
二楼，一张大床几乎占据了全部的地方。
床上非常凌乱，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两个使用过的套套，乳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小片血迹。
苏非寻思，看来魏秦没有说谎，这个杨海霞应该是第一次。
嘴比脑子快，立马八卦了一嘴。
“这年头28岁的处女还真是少见了。”
罗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，她立马闭了嘴。
二楼视野不错，和一楼只隔着一道栏杆，躺在床上侧身也可以看到楼下客厅的三分之一，房间里亮着灯，楼下如果有人进来的话，楼上的人应该可以看得到。
苏非意识到了问题。
楼下发生了杀人事件，动静不可能小，而魏秦说他不知道，起来喝水的时候才发现杨海霞遇害了。
而且，他还不知死活的拔了刀，他这是成心要杨海霞死啊。
而这个时候，罗蒙掀开了床上叛乱的被褥，居然发现了一只男士内裤。
苏非又多了一句嘴。
“这小子，是有多急，内裤都没有来得及穿。”
罗蒙没理他，低下身在床头的地上捡起来一只手表。
另外还有一部手机，手机处于锁屏状态，但开着机，屏幕上一张特别妖艳的照片，依稀可以看出来，那是杨海霞。
苏非又提出问题。
“网络时代，杨海霞想要解开那道数学题，在万能的度娘上一搜就知道了，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要纸上解开呢？”
罗蒙：“如果她不是不服自己的智商，更要解开的话。那就是受人胁迫，非得要她解题，解不开就要她的命。”
罗蒙这么一分析，大热天的，让苏非脑门上冒了冷汗。
真的跟解题有关吗？如果是，那天要是自己解不开的话，自己是不是要被魏秦杀啦？
但是，她还是不太相信魏秦就是凶手，多好的一青年啊，他怎么可能？
这只淡蓝色的卡西欧运动手表，苏非熟悉。
“这是魏秦的，罗蒙，你说，聪明如魏秦，如果人真是他杀的，他会在现场留满了他的痕迹？”
罗蒙一句话，就让苏非闭了嘴。
“你不是说他有第二人格吗？也许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，兴奋过了头，副人格跑出来杀了人呢？”
苏非开始天马行空地分析案情。
“魏秦的第二人格是一个女孩，她自然无法容易自己这一副身体和一个女人斗地主，所以，她杀了杨海霞？”
罗蒙突然问了一嘴。
“你说，一个双重人格的人，副人格会不会爱上主人格？如果她爱上了魏秦，她能容忍魏秦跟别的女人上床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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