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小菊站起身，略略整理一下衣衫，道:“谢谢女侠救命之恩！”
罗娟冷冷地道:“你不要谢我。”
舒小菊一怔，道:“为什么？你救了我，理当谢谢你！”
罗娟冷声道:“我救你？我为什么要救你？像你这般狠毒的女人，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你。”
舒小菊不禁怒打心起，道:“你！——”但很快，她笑了。她怎能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发火？“对不起！可是你救了我？”
罗娟道:“我说过，我恨不得杀了你，我怎么会救你？”
舒小菊惊讶地看着罗娟，道:“那你怎么要杀了他？”
罗娟道:“是他要救你，我是代他救你的。”
舒小菊道:“谁？”
罗娟道:“你看看他是谁？”
舒小菊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人，曾被她刺过一剑的人——无情公子，震惊了。失声道:“无情公子？”
吕忆坚已来到坪中，远远地站在一旁。
罗娟道:“不错，是他。”
舒小菊怔怔地看着吕忆坚，突然奔了过去，在他身前三尺处站定。道:“你为什么要救我？”
吕忆坚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舒小菊道:“你该恨我的，你应该恨我。”
吕忆坚淡淡地道:“我为什么要恨你？”
舒小菊道:“我为难你，甚至出剑杀你，你应该恨我的。你为什么要救我？”
吕忆坚淡淡地一笑，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舒小菊突然扑到吕忆坚怀里，痛苦起来。
吕忆坚怔住，罗娟也怔住。
舒小菊哭道:“无情公子，我对不起你，对不起！”
罗娟嘲笑道:“说这些有什么用？”
舒小菊突然转身，粉腮上带着心酸、悔恨的泪，如带雨梨花般。
“无情公子，你会原谅我吗？”舒小菊抬起泪眼看着吕忆坚。
吕忆坚道:“我并没有怪你。”
舒小菊道:“无情公子，真对不起！你伤得一定很重？”
罗娟冷声道:“重什么？死不了人。”
舒小菊走前几步，擦去泪水，冲罗娟道: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罗娟冷笑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，死不了人。”
舒小菊的心仿佛被人刺了一刀，很疼。她冲罗娟发火道:“你是什么人？关你什么事？”
罗娟道:“他是我的吕大哥，怎么不关我的事？”
舒小菊一脸寒霜，道:“不管你是谁，我与他的事，你少管！”
罗娟道:“我才懒得管！”冷眼一扫舒小菊，“哼！真会演戏。看你那模样，巴不得我吕大哥死去！”
舒小菊道:“我为什么要他死？”
罗娟道:“你当然不想他死！不然，你也不会咬着牙一剑刺进他的心！”
舒小菊脸上一红，她的心很痛苦。道:“那是误会，我已向他道过歉，他也原谅我了。”
罗娟道:“哼！道歉？道歉有什么用？流了那么多血，受了那么多痛，说句‘对不起’就行了？”
舒小菊道:“喂！你什么意思？”
罗娟道:“像你这般狠毒的女人最好离他远远的，免得见到你就生气。”
舒小菊气得脸色发青，道:“你！……”
罗娟道:“怎么？我说错了吗？你不狠毒，你差点儿要了他的命！”
吕忆坚淡淡地道:“你们不要吵了。”
舒小菊看了看吕忆坚，目光又移向罗娟。
罗娟道:“你最好滚得远远的，我不想看到你！”
舒小菊弓身拾起地上的剑，怒道:“你，你再胡说，我杀了你！”
罗娟道:“我偏要说，你是母老虎，蛇蝎女人！”
舒小菊气得发抖，道:“你！——我杀了你！”紫影一晃，人已掠出，飞扑罗娟。
吕忆坚先是一惊，继而笑了。
罗娟道:“杀我？没那么容易！”
宝剑，化作一道青光，流星划空般刺向罗娟。
罗娟飞身迎上，玉笛刹那间挥了出去。
“当”的一声，两人各自后掠，相距一丈站定。
舒小菊“哼”一声，飞身又进，宝剑颤起朵朵剑花，往罗娟当胸刺到。
罗娟也是一声“哼”，玉笛挥动，一片笛影迎上剑光。
只听叮叮一阵密响，两人又各自飘出，隔一丈冷冷对峙着。
吕忆坚道:“我走了。”
罗娟道:“吕大哥，等我。”
舒小菊道:“无情公子，哪里去？”
罗娟道:“去哪里关你什么事？”
舒小菊道:“我又没问你，你答什么话？”
罗娟“哼”一声，跟吕忆坚而去。
望着远去的吕忆坚的身影，舒小菊大声道:“无情公子，对不起！你一定要原谅我！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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