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建设项目不能一次干完，得给领导们调查研究的时间。”
“那其他城市也可以吧？”
“所有地方都可以，所以我才让陈厂长干这个，不过有个逐渐推广的问题，大家的观念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。
你像小城市，一个水塔供一个城，他们才没心思搞这个，这种东西，只适合在大中型城市首先推广，等高层建筑多起来，他们的观念自然而然就会改变的。”
林婉儿刨根问底：
“为什么啊？”
“因为高层建筑水塔供水压力不足啊，六楼供不上水去是个什么概念，明白了吗？”
吃着饭女人就趴后背上来了：
“嘻嘻，我家男人想问题就是全面，来，姐抱抱你！”
宋美淑红着小脸训斥：
“还吃着饭呢，真不要脸。”
林婉儿犟着鼻子瞪她：
“哼！白眼狼，下次不给你买东西来了！”
宋美淑还真是见风使舵，一点骨气都没有：
“别啊婉儿姐，你爱怎么抱怎么抱吧，别忘了给我买双四分跟的鞋子捎过来。要不我帮你？”
一句话气得姚琪梅用筷子敲了盘子：
“胡说什么，吃饭！”
徐静理也不怕：
“阿姨，我也要！”
宋美媛也举手：
“我也要！”
秦淮茹笑得都快喷出来了。张灵儿还是有“大妇”的样子：
“婉儿姐，你回去都给买了寄过来吧。”
于是女人也纷纷举手：
“我要六分跟的！”
“我也要六分跟的！”
气得姚琪梅端起饭碗就出去吃了。
吃完饭当然还是孩子们洗碗，几个女人凑到办公室里聊天。
林婉儿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要把工作谈彻底了，追着梁拉娣问：
“姐，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发第二批货啊？”
梁拉娣朝王胜文努努嘴：
“问咱们家男人，他说了算。”
林婉儿便也跑过来坐腿上：
“老公，你说说吗，我今天都跟尹经理说好了，她会尽快给我们发第二批货的，我们那边那批货已经卖完了。”
“嗯？你怎么知道全卖完了？谁买这么多啊？”
“我们物资局内部已经结算完了，说明已经是卖完了，估计是港岛那边的商人一下就给买了去了。”
“我艹，你哥还真是个棒槌，怎么能一下让他们买去呢，他们买了回去一转手就是一大笔钱啊，这投机倒把都搞到港岛那边去了？
这可是原材料，卖多了你哥会犯错误的，你明天赶紧打电报回去，把这事儿跟你哥说清楚了，不行就直接去我们厂打电话给区里。”
很明显林婉儿被吓了一跳：
“是吗？那我明天就去附近的邮电局打电话，这事儿还不能让别人知道。”
王胜文捋了捋她的胸口：
“你也别着急，我估计你们第一批货，除了给自来水厂的，也剩不下多少，不是什么大问题，以后只要你们不卖给他们就可以了。”
女人便把他的手按在那儿：
“你吓死我了！说话也不一下说完。”
王胜文享受着那种柔软：
“婉儿，我只是让你加深印象，以后这种不符合政策的事儿千万别干，可以卖机器、可以卖配件，但是原材料千万不能卖，有领导的指示也不行，懂了吗？”
女人便乖乖得像个小女孩儿：
“懂了老公，以后做什么之前，我都问问你的意见。”
“对！这个家里，我已经在五月份就申请了电话了，估计近期就能排到号了，以后有了电话就更方便了，晚上你去公司里边直接打电话过来就行。”
女人们便纷纷靠过来：
“咱们家能有电话？”
王胜文点点头：
“轧钢厂升了级别，副厂级干部都是处级干部了，有了安装电话的权力。”
秦淮茹问到：
“那我可以在家里给老家打电话了？”
王胜文笑了：
“村里又没电话，你怎么打啊，只能打到镇里，再让镇里给你往家捎信儿，不过你也不能随便打，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科级干部，和你们公社书记是平级的，你一打电话，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指示呢。”
“那我打给谁？”
“不用你打给谁，到时候肯定有人打来找你：小王啊，那个你表嫂在吧，给她捎个信儿，我们家厨房又该打扫了，你让她来一趟。”
屋里的所有女人都笑了，秦淮茹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：
“苏大娘吧？肯定是她，哈哈哈哈！她还说认我当干闺女呢。”
王胜文指指她：
“下次答应她！”
“好嘞，那以后他们家打扫卫生的事儿，我就包了。”
“对，这是自打我认识你以来说过的最聪明的一句话。”
“啊？那我配得上吗？”
“胡说些什么啊？你公公可是副厅级干部，比苏局长这个局级干部大半级呢。”
秦淮茹赶紧跑过来抱住头，给他一个温柔：
“唉呀老公，我忘了这茬了，对不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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